佛教到底什么时候传入中国?实际上已经无法考证,因为宗教信仰是一种民间活动。而民间活动在未达一定规模之前往往不见于历史记载。
不过在中国佛教史中,却有一件事具有代表性含义,那就是洛阳白马寺的修建。白马寺,是中国第一座官方修建的佛教寺院;根据记载,白马寺修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元年。
中国第一座寺庙—洛阳白马寺
南朝梁代僧人慧皎所撰的《高僧传》记载:“汉永平中,明皇帝夜梦金人飞空而至,乃大集群臣以占所梦。通人傅毅奉答:臣闻西域有神,其名曰‘佛’,陛下所梦,将必是乎。帝以为然,即遣郎中蔡愔、博士弟子秦景等,使往天竺,寻访佛法。愔等于彼遇见摩腾,乃要还汉地。腾誓志弘通,不惮疲苦,冒涉流沙, 至乎洛邑。明帝甚加赏接,于城西门外立精舍以处之,汉地有沙门之始也。但大法初传未有归信,故蕴其深解无所宣述,后少时卒于雒阳。有记云:腾译四十二章经一卷。初缄在兰台石室第十四间中。腾所住处。今雒阳城西雍门外白马寺是也。腾所住处。今雒阳城西雍门外白马寺是也。相传云。外国国王尝毁破诸寺。唯招提寺未及毁坏。夜有一白马。绕塔悲鸣。即以启王。王即停坏诸寺。因改招提以为白马。故诸寺立名。多取则焉。”
慧皎大师
不过,白马寺的名称来源还有另一种说法,北魏杨炫之所撰的《洛阳伽蓝记》是说:“白马寺,汉明帝所立也。佛教入中国之始。寺在西阳门外三里御道南。帝梦金神,长丈六,项背日月光明。胡神号曰佛。遣使向西域求之,乃得经像焉。时白马负而来,因以为名。”因为白马寺是中国第一座官方认可的佛教寺院,因此他被称为“释源”,意思是中国佛教的根本源头。
据说当时来到中土的高僧除了摄摩腾之外,还有竺法兰,而且除了白马寺之外,他们两位还创立了五台山的第一座寺庙大孚灵鹫寺,也就是今天的显通寺。虽然大孚灵鹫寺兴建的时间略晚于白马寺,但它却是五台山的第一座佛教寺院,因此被称为“祖寺”,据说到五台山朝拜的信众,必定先朝拜显通寺。
显通寺
关于摄摩腾、竺法兰的记载不多,最后这两位外籍高僧都在洛阳圆寂,他们的墓葬就在白马寺山门内、东西两侧茂密的柏树林中。东边是“汉启道圆通摩腾大师墓”,西边碑上刻有“汉开教总持竺法大师墓”。
摄摩腾、竺法兰墓葬
1000多年的岁月与战火摧残之下,今天白马寺的主要建筑已经不是当年旧物,但是由于历代的整修扩建,却在今天的白马寺留下不少各朝各代的遗迹。首先就是山门外两侧,各有一匹石马遥遥相对,这一对造型古朴的石马,雕刻相当细腻,是宋代石刻中的精品。
山门东边还有一座挺拔玲珑的古塔——齐云塔。这是一座四面的密檐砖塔,高25米左右,分为13层。它的前身是白马寺的“释迦如来舍利塔”,今天所见的塔则修建于金朝大定十五年(1175年),是洛阳现存最古老的建筑。
今天的白马寺旁边,还有一座非常特别的佛教建筑——桑奇大塔。这座塔是以印度著名的古迹“桑奇大塔”为蓝本,按1:1比例建造。
桑奇大塔是一座半球形建筑,直径大约36.5米,高大约16.5米,底部是石制的台基和围栏,顶上有一个方形平台和三层伞盖,南北东西四方建有四座陀兰那(塔门牌坊)。陀兰那的横梁和方柱上布满了浮雕嵌板和半圆雕或圆雕构件,非常精美。
桑奇大塔
白马寺大雄殿中供奉的国宝三世佛,是国内仅有的一套元代夹纻干漆造像
白马寺大殿两侧的十八罗汉也是精美的夹纻干漆造像